“再说了，就你昨晚那干的叫事儿吗？放在哪家姑娘身上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索性是苏小郡主，若是换了别人，怕是早就跳河自尽了。”
说到这里，墨音离故意看了宁殊一眼，见他神色稍稍缓和，他继续补刀：“你啊，还是趁早去道歉，实在不行就娶了她，到时候……”
“不可能。”
提到要娶姜晚雾，宁殊语气冷了几分，一字一顿道：“本宫配不上她。”
“？？？”
墨音离顶着满头问号，只觉自己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您老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默了半晌，墨音离笑着开口，一双精明地眸子死死盯着宁殊，生怕错过他脸上任意一个表情。
宁殊神色依旧不太好。
墨色地剑眉下，那双眸子含着几分复杂，有嘲讽、有质疑，有他看不懂的情绪。
“说吧，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等不到下文，墨音离只好自己问。
宁殊没有吭声，俊脸虽苍白羸弱，可玉冠束发的他站在窗边，犹如一个清冷孤傲的诗人，寂寥中带着一丝落寞。
然而，宁殊越是如此，墨音离便越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思忖了半晌，他道：“你该不会是怕自己拖累她吧？”
“不是。”
宁殊淡声开口，墨色如潭的眸子危险地眯了眯，“有些事情还没有解决，暂且不适合谈儿女情长。”
“所以，你是打算坐上那个位子以后再考虑娶妃一事？”
墨音离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嗯，算是吧。”
宁殊迟疑地点了点头。
对于娶妃一事，他几乎都没想过。
若不是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些想要害他的人都没有铲除，若他真对姜晚雾负责到底，最后姜晚雾受了牵连，出了事儿怎么办？
再说了，就算他想娶，人家会嫁他么？
就他这样的病秧子，人家看得上？
“呵。”
想到这里，他讽刺地笑了一声，摇头道：“往后不要再提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对她的名声就越不利。”
名声？
墨音离轻嗤一声，语气夹杂质问：“你觉得苏小郡主在意名声这东西？况且，她有好名声吗？”
“所以呢？你想诋毁她到几时？”
宁殊格外不喜墨音离话中嘲讽，森冷目光朝他看来的瞬间，眸底划过一丝凉意。
墨音离只觉后颈一凉，连忙将嘴闭上。
心道：嘴上说配不上，结果这会儿便护上了，这叫什么事儿呀？
就在他准备正面吐槽的时候，林淮在外面敲了敲门。
紧接着，林淮抱着佩剑从外面走了进来。
“主子，属下有事情要禀报。”
“何事？”
林淮看了眼太师椅上的墨音离，迟疑半晌没开口。
宁殊瞥了眼墨音离，示意他出去。
偏生墨音离是个轴的，林淮越是如此，他就越是不想出去。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听的？来，小林淮，你说吧，我听听，到时跟你家主子分析分析情况，你看怎么样？”
林淮：“……”
“出去。”
宁殊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墨音离撇撇嘴，“我就不能……”
“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墨音离：“……”
果然，顾攸不在，他失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