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同学。”
有一人喊住高一四班的学生，那位被喊住的学生不耐烦回首望去。在看到那扎着脏辫吹着泡泡，指甲染成桃粉色的少女后。
那位路人同学连忙向后退，瑟缩脖子啥都不敢说一声。
这是学校有名的不良少女，听说她在学校外面有个混社会的哥哥。脏辫少女曾经被宋司启警告过不能找余桔麻烦。
一个学期过去了，她看着自己喜欢的男生在余桔身旁贴心呵护，更加忍不住气。直到某一天，她听到了一个消息。
漫不经心瞟一眼自己刚做好的指甲，伸手拦住那名男生的肩膀，拍了拍。
“跟你们班余桔说，中午小树林见。”她温柔的拍拍男同学的肩膀，“记得跟她说是宋司启找她。”
男同学瑟缩肩膀，飞速摇头。
“哦~”
脏辫少女半眯眼盯着面前的男同学，挑起他的下巴来了一句，“如果你不把话带到，下场和这东西一个样。”
她说着夺去男同学手中的矿泉水瓶，里面还有水的水瓶在脏辫少女的手中直接扭曲。水爆裂而出，溅了男同学一脸。
“我...”男同学倒吸一口凉气，向后小退了几步，“我知道了。”
他连让脏辫少女赔水钱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想赶快从这里离开。匆忙逃离，脏辫少女笑意逐渐浓厚。
那名同学穿过走廊走到班级，看到坐在角落头的余桔。旁边没有宋司启的身影，他面容憔悴走到余桔面前。
“同学。”
这一声不大不小，刚刚好。余桔抬头，班级里面的学生回头看了过来。
“宋哥，约你中午去小树林。”
“哎？”余桔呆住了，她收到了宋司启的短信，说今天生病了不来学校的啊。
那人丢下这句话，很快离开。仿佛余桔是瘟疫一样，多待一会儿就会被传染。
“等等。”余桔起身，没能拦下那位同学。在其他同学视线下，余桔立刻熄了声龟缩在位置上。
害怕周围的目光，对她来说，这周围的一切全是指着她唾骂的场景。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却忍不住。
忍不住去想，癔症幻想。
宋司启在还能安抚一下她的心，对方生病请假，她慌了。
为什么不发消息告诉他，反而让别人传达。余桔没有思考，紧咬牙关，双手捂住耳朵。
‘你看看她现在这样，装什么柔弱’、‘瞧瞧，我说余桔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如果我是你，我就直接从台上跳下去了。’
‘嘻嘻嘻，你瞧她这副模样，做给谁看呢。’
‘也许是还想勾个人’、‘不是说她有病吗？赶紧离她远一点’
耳边回荡着这些话，余桔低垂着头发，阴冷而又小心的瞟了一眼。同学在学习，没有人将视线放在这里。
不等她收回，眼中的景色发现变化。眼中的同学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头，笑容处处透露着惊悚。
嘴巴里还在念叨着其它话语。
明眸紧缩，唇色泛白。不是的，她不是这样的。不对，这些都不是她的同学。握笔的手逐渐收力，瘦小的身躯瑟瑟发抖。
样子极其可怜，有的同学见状想要上前询问。就被余桔前桌拦了下来，她用不大不小刚好的话语道：“她身上有病，接触到的人都会被传染。”
时不时瞟一眼身后的余桔，肆意散发着恶意。
被拦住的同学果断停下脚步，她是班级里的好学生不怎么参与其他人的聊天。是个透明到不能再透明的人，偶然一瞥看到余桔颤抖的动作。
想伸出援手，可哪里想到被人拦下又听到这样一句话。心中产生退却之意，这时那人又说了。
“别看她这样，肯定是装的。”
余桔骤然抬眸，眼眶泛红。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打湿了她乌黑的刘海，刘海粘在她脸上配上憔悴的面容，添了凄美之色。
余桔前桌被她这么一瞪，瞪得心虚。她突然又瞪了回来说，“看什么看，我说的又没错。”
余桔干瞪着对方，这样的模样吓到了那位学生。上课铃声响起，不在位置上的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最终，那名少女还是没有问出余桔，要不要去医务室。
中午，余桔独自一人坐在食堂。有位同学路过时，将吃剩的饭菜倒在她刚刚乘好的饭碗里。
讥讽出声，“像你这样吃剩菜剩饭最合适。”
平常畏惧宋司启，现在身边没有宋司启，任谁都可以过来踩一脚。似乎要将所有在学校过的不尽兴的怒意全部发泄出来。
独自一人走在去小树林的路上，还未走到她的头发就被人一把扯住。
疼痛感传来，她双手捂住头皮，余光向后斜睨，看到了脏辫少女。少女笑容大盛，勾搭住余桔肩膀。
“你还真的来了。”
她的声音在余桔耳畔回荡，如同生活在阴暗潮湿中的蛇以迅猛的速度朝袭来，立刻席卷缠绕住猎物。
“呵呵。”脏辫少女又发出低笑，“没想到用宋司启就将你骗了出来，真方便。”
脏辫少女直接带着余桔走进小森林，余桔背部撞击树木。粗糙的树皮让她搁的慌，疼痛感传来余桔滑落在地。
余桔咬着牙齿一声不吭，泪水涌出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不愿意流下。
“我就是不明白了，你一个小山村出来的人，榜上大款才上得了学的人。为什么不羞愧，还缠着别人呢？”
她蹲下身掐住少女白嫩的脸颊，一副天真做派。左手食指轻点自己的脸颊，右手拇指和食指用力。
“对了，你应该不知道一件事情吧！”脏辫少女歪头浅笑，“宋司启其实根本不喜欢你呀！”
余桔：？！
震惊的模样取悦了脏辫少女，少女掩唇，“他啊，其实是和人打赌才跟你在一起的。”
“哦对了。”脏辫少女恍然大悟，“你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嘛！”
笑嘻嘻的模样，朱唇微动，缓缓道出这件事。余桔挣扎着从少女的手中挣脱，反手咬住对方的食指。
如同受惊的小兽，通红这双眼，泪水吧嗒吧嗒地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