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
沈琳的精神状态确实有点不对了。
这一点，连秦又又也感觉出来了。
那么骄傲又自负的小姑娘，在遭遇了不幸后，便钻了牛角尖再也没能出来了。
“沈琳！”顾唯易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知道你的骄傲，知道你最在乎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和其他人一样践踏你的尊严。”
“那就别来找我了！”沈琳有点崩溃喊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每一次看到你，都会觉得自己肮脏又卑贱，会一直一直回忆起那天晚上的所有事。我真没办法呼吸了顾唯易！求求你了行不行，别再缠着我了。”
顾唯易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沉默了十多秒，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冷静下来，“我带你去看医生。沈琳，你现在的状态不对，你不能一直陷在这种状态里面。”
沈琳却尖叫拒绝，“别再管我了！我不要看医生，也不需要你出手帮助！明明还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拜托你把心思花在别人好不好！你不是喜欢优秀的女生吗？七班那个常笑也很优秀的！她已经连续两次考赢我了，我知道的，她也很喜欢你。你去找她，以后你们第一第二好好在一起，别来缠着我了。”
说完，她便是转身要走。
顾唯易气得攥住了她的手，“你别再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了。你说的那个常笑我压根记得对方长什么样，更加不可能会喜欢她和她在一起。我唯一心动的，有好感的女生，只有……”
‘你’字没说出口，沈琳尖锐地打断了他。
“别说了，顾唯易。”沈琳用力甩开他，“现在的你，只能让我痛苦。”
她转身，皮鞋踩在地上踏踏作响。
门打开的瞬间，沈琳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常笑和姜臣。
小姑娘的脸色有些僵硬和难堪，尽管她和姜臣在门外，但因为里头的声音太大，所以还是听到了所有对话。
“还真是巧。”沈琳的语气染上叽哨，冷漠高傲的眸光深处多了一丝敌意。
她之前根本没将常笑放在眼里过，虽然对方也偶尔会在名次上赢过她。
但那日的天台相遇，她敏锐察觉到了对方红着眼跑下楼时的委屈和伤心。
这个叫常笑的女生也喜欢顾唯易。
否则不会因为他随意两句话，就流露出那样的神情。
沈琳很敏锐，也很聪明。
不过一个极细微的表情，她就推断出了常笑掩藏在内心的暗恋。
常笑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受。
沈琳在里头提起了她，甚至向顾唯易推荐她。从情敌口中听到这些话，她觉得难堪。而顾唯易的回答，更是将她的自尊和爱慕狠狠扔在了地上无情踩踏。
顾唯易已经皱紧眉，当看到姜臣后，脸色更不好。
“偷偷听别人说话有意思吗？”他语气里头的叽哨和沈琳一模一样，不愧是一对相互有好感的人。
常笑忍不住鼻子发酸，“我们……没有偷听。”
“滚开！”顾唯易冷斥。
因着教室的门打开，秋风灌进教室将遮光帘吹得乱舞。
沈琳回头看顾唯易，下一秒，她看见了藏在帘子后的秦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