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很简单的一句话。
姜臣也想不起来究竟什么时候听过了，只觉得这语调让他莫名的熟悉。
站在他跟前的秦又又没察觉他的反应，继续气场大开地装逼。
“你们的老板是谁？”她环着双臂，整个人站得笔直，“既然要跟我抢人，总该要报上家门吧？”
几个壮汉皱着眉，一时竟是被她弄得有些犹豫。
秦又又见状只是语气倨傲，“怎么？你们身份见不得人？”
男人们终于皱起眉，“小姑娘，请注意你的措辞。”
“我的措辞有问题？”秦又又摊了摊手，“我并不这么认为。”
姜臣不知何时已经皱起眉，尽管他也看不见她的脸，但他总觉得这种场景越发让他觉得熟悉。
到底是在哪里发生过？
他搜寻着记忆，却没有收获。
几个男人已经注意到他的神情，见到那个情绪几乎没有外泄的少年居然有了表情，顿时也有些惊愕。
他们飞快对视了几眼，然后又深深看了眼秦又又，立刻有了新决断。
“走！”
为首的挥手，他打算先回去把今天的发现汇报给主人。
几人风风火火的来，又离开得干干脆脆。
秦又又都有点傻眼，啥呀，她才装到一半，还有老多台词没说出口呢。秦大小姐的威风还从来没有耍得这么不尽兴过。
但仔细一想，万一这些人不讲理，她这样跳出来也挺危险。
危机解除后的后怕让她瞬间气势一弱，站姿也不挺了，怂哒哒的，有点不似以往耀武扬威的形象。
姜臣有点嫌恶瞥了她一眼，几乎没有过脑子，嘲讽的话便脱口而出，“装的？”
这话一出，他自己又愣了。
真的太熟悉了。
不仅是对方刚刚说话给人感觉，还有自己这台词。
“什么叫装的！”秦又又叉腰不服气，“我堂堂秦家大小姐需要装吗？就这座城，还有谁能让我低头。”
姜臣又皱了皱眉。
他好像想起来了。
在国外那场化装舞会。
他其实已经记不得那天‘同伴’的声音了，但莫名的，他对对方装模作样给人的感觉影响深刻。
然而，那一天净是一些让他不开心的记忆。
先是那个上一秒还共患难下一秒说走就走的‘同伴’，之后便是眼前这个直接把他气晕的秦又又。光是现在回想起来，他的脑壳便一阵发紧。
不行了。
他绝对不能跟这种蠢货再待下去了。
姜臣转身就要走。
这一次，确实被秦又又抓住了手腕。
“干什么？”漠然的表情已经褪下，他现在极度不耐烦。
秦又又哼了一声，然后学着他之前将她拉下楼的架势，抓紧了他的胳膊快步往更前头带去。
这里离小区出口不远，还有些车辆进出。
更远一点的位置则是一处小巷，昏昏暗暗的，一看就没什么人。
姜臣一双眉已经皱得好像能夹死蚊子，他试过挣脱，但对方抓得死紧。
“秦又又！你是不是想死？”他眯起眼，咬着牙问。
秦又又却一声不吭，直到将人拖进了巷子，然后将他按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