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夜听了一下觉得挺有戏的，门口那种劣质品都能卖三千块。
自己这个的话，不得卖八千或者一万？
这样的话，自己每个月在不耽误事情的情况下做几个，生活费什么的不就来了么。
于是刘长夜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这纸人好卖么？”
钱大海一听瞬间来了精神，开口道：“兄弟，你别以为这殡葬做死人生意就不挣钱，这里面门道可大了去了。”
说着偷偷往外瞄了一眼继续开口道：“那家能长生不老不死人？这年头有钱人太多了，光凭你的手艺，一具不卖个十万我都不卖给他们。”
“十...十万？”
刘长夜发誓现在就算是面前站着一个半身红衣他也没那么震惊，一个纸人卖十万，面前的老板怕不是疯了吧。
看着刘长夜震惊的样子，钱大海还是有些得意的。
他不明白里面的路子，自己还能不明白么。
有钱人家老人去世了，什么不都得规格最高的来。
真遇到钱不当钱的主，多少钱人家也不在意。
于是钱大海胸口拍的砰砰作响，对着刘长夜开口道：“放心，你只管做纸人，剩下出手的事就包给我，回头我给你发照片，你按着那种模式画就行，卖不出去我给你钱！”
刘长夜这时候只感觉脑袋里面晕晕的，六四分账，自己做一个纸人也就一俩小时的功夫。
瞬间他都有些动摇了自己的内心。
没什么奇怪的，这合法合理的赚钱方式，实在是太冲击人心了。
不过刘长夜摇了摇头，将这些情绪压了下去。
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接着开口道：“我平时事情多，一个月最多做两具，这样你看成么？”
钱大海深以为然的竖了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饥饿营销么，这当然，不然咱们也卖不出那么高的价钱，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就联系人，然后给你发照片，那个......小兄弟你联系方式给我说一下吧。”
刘长夜点了点头，将自己的联系方式输入了进去，下一刻，手机上便收到了五万块的转账。
有些惊讶的看着钱大海开口道：“海哥你这是？”
钱大海笑眯眯的摆了摆手开口道：“小夜兄弟这手艺，怎么也不会多在乎这几万块钱，你先拿着花，全是老哥今天认识你的红包了。”
“......”
好吧，刘长夜直接了当的收了下来，看着钱大海开口道：
“那我就先收下了，你回头把照片给我，然后我做出来再联系你，这就当第一次的酬劳了，小弟现在确实也缺钱就不跟海哥客气了。”
钱大海听完满意的点了点头，拍着刘长夜的肩膀道：“老弟是真爷们，我钱大海服了，来兄弟，你说给你送哪去？”
刘长夜感受着热情的钱大海，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不过勉强压下了心里的想法。
开口道：“华安市公安局。”
钱大海听到后，一脸随意的开口道：“害，公安局是吧，公安？”
说到一半，钱大海才反应过来，咽了咽唾沫开口道：
“兄弟，你不会扎个纸人找公安局的晦气吧，这弄不好可是要蹲大牢的。”
刘长夜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证件掏了出来。
看着裸漏在外的显眼标志，钱大海马上双手高举开口道：
“警官，我是良民，从来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
感叹着钱大海丰富的想象力，刘长夜有些哭笑不得的开口道：
“老哥你想哪里去了，我就是一个助理级别的，今天过来替死者家人跑个腿，你想哪里去了。”
钱大海这才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头开口道：“让兄弟见笑了，老哥年轻的时候犯了点错事，蹲进去过几年，出来了才本本分分干的这个行当，实在是看见警察就害怕，我仔细想了想，不能让兄弟吃亏，咱们二八分成，二八就行。”
刘长夜看着一脸小心的钱大海，有些无奈的捂住了脸。
真的是什么人都有，随后还是摇了摇头开口道：
“说好的六四分就六四分，老哥跑客户也不少花钱，就这样定了，另外我就一个普通小职员，拿证出来也是为了让你相信一下，你别担心了。”
刘长夜发现自己跟钱大海交流之后摇头的次数赶得上平时一天的总和了。
钱大海也是人精，看着刘长夜没有敲诈的意思。
瞬间又恢复了热情的样子，慌忙带着纸人放在了自己的车上。
“来来来，兄弟走这就给你送到单位去，你放心老哥开车贼稳。”
看着直接了当离开店面的钱大海，刘长夜疑惑的开口道：
“你这店里不管了么？”
钱大海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开口道：“这店里都是些死人用的玩意，不值钱不值钱，现金也都放保险箱里了，真有人拿走随他便，也算积阴德了。”
刘长夜再次无语了，你说他还真是矛盾，明明黑心的不行，有时候却又想着积阴德。
不管这倒跟刘长夜没什么关系，随便他好了。
自己跟他只是合作罢了，想通了这点，刘长夜也是上了车子，朝着公安局的方向驶去。
十几分钟之后，两人来到了公安局门口，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现在已经到了正午。
警局里也是基本没什么人在了，将纸人卸了下来，钱大海开口说道：
“兄弟都这个点了，你送进去我在门口等你，咱们去吃点便饭吧。”
刘长夜现在脑子里都是周玉的隐藏任务，摇了摇头拒绝了钱大海的好意，开口道：
“不麻烦老哥了，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不知道几点了，老哥还是先回去看店吧，等有机会咱们再聚。”
得到了刘长夜的保证，钱大海这次倒没有多啰嗦，利落的开上车子离开了警局。
虽然警局人数不多，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几个人的。
看着刘长夜手里掂着个纸人，有个胆子大的开口道：
“刘长夜你带纸人来局里干嘛？”
刘长夜抱歉的对着开口那人说道：“有个案子需要个模型，秦明拜托我做的一个纸人送过来了。”
听到是秦明让做的，这人也不再开口了，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嘀咕。
纸人做模型，那不是还有人体雕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