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文光，文韬值95，武略值30，忠诚度30。
钱三多，文韬值80，武略值80，忠诚度90。
半月前没有变化的忠诚度，在今天突然降到了30，这个数字意味着云文光已经背叛了他，而钱三多的忠诚度却上升了10。
为什么？云文光做了什么？
李杰脸上的变化过于明显，云文光和钱三多全都发现了。
云文光：“皇上，您怎么了？”
钱三多谨慎，将疑惑按在心里，静等着李杰开口。
“没什么，朕就是突然想到了漪儿。”迅速掩饰，李杰神情惆怅，“朕已经许久没见到漪儿，这心里一直不太舒服，罢了，你二人退下，朕……”
“皇上，红阁能帮您。”
李杰顿住，望着自告奋勇站出的钱三多。
对，还有钱三多。
“云文光，你且先退下，朕有些事要与钱三多言明。”
“是。”
云文光不做他想，行礼后退下。
门关上，李杰迅速起身，示意钱三多跟着自己去另一边侧殿。
“石天，将外面守紧，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
石天叫来一队神策军，守在门外。
李杰侧头，一个想法骤然冒出：“石天，你跟着进来。”
“……是。”石天犹豫入内，瞥眼钱三多，难道皇上是想说石地的事？
“不说废话，钱三多，这半月来，你调查过云文光吧？”
钱三多笑：“皇上足智多谋……”
“少说废话。”
钱三多停顿了下，直奔主题：“草民确实调查过云文光，皇上，两任国监司都有异心，且前任国监司已经动了手。”
“说说详细。”
“前任国监司如今在陇右，他与韩建见了面，二人不知商量了什么，如今都在暗中前往关内，而云文光，则在十日前出了长安，与前任国监司派来的人见了面……”
钱三多说的详细，李杰的脸色随着他的话逐渐变化，最后化为沉默。
关内，关内……
李杰闭眼，一个不好的想法冒出来，他想的迁都之地，恐怕现下已经成了司屏一手掌控之地。
难怪……不，没看到证据前，不能做这种猜测。
就在这时，钱三多停下，缓慢开口：“皇上，您为何突然改了主意？”
半月，整整半月都无话，今日却突然变了主意，这太突兀，太奇怪。
“云文光，变了。”
五个字，钱三多脸色变化。
“皇上能……”
暗中咽了口唾沫，钱三多低头，不再言语，然而心中却犹如被风卷过的水面，大惊。
皇帝到底怎么做到的？太奇怪，太奇怪！
“钱三多，宰相位置，你可有意？”
钱三多“刷”一下抬头，满目震惊：“皇上？”
李杰点了点扶手：“将证据摆在朕面前，朕将宰相之位给你。”
石天按捺不住：“皇上，如今宰相不是李大人？您这是要将李大人按下去？”
“朕欲设左右两位宰相，当然，若是某些事有了定论，这左右两位宰相的事，说不定就没了。”
意有所指的看眼钱三多，李杰微微一笑，将话题揭过：“今日还有一事，钱三多，石地的死，怎么回事？”
听到“石地”二字，石天心里一紧，再顾不上宰相之事，紧紧盯着钱三多。
钱三多也不犹豫，直截了当地说：“石地不是死在我的人手里，皇上，您先前是否遇到了几个戴面具的人？”
戴面具？
这个特征一出，李杰和石天面上都露出了些微惊讶。
李杰道：“你想说，石地是那批人弄死的？”
钱三多苦笑：“皇上，说来您可能不信，那天晚上，草民只是意外发现了您的行踪，鉴于红阁被朝廷逼到无路可走之地，草民本是想与您见面，谈一下联手之事。”
李杰根本没想到这点，神情略显难看。
“但那晚，有人埋伏朕。”
“草民的人，当时全出现在皇上面前了。”
石天冷哼：“当时可是有个黑影袭击皇上，只是被打回去了而已，那人是你的人。”
钱三多不否认：“他是红阁的人，不是我的人。”
“排除异己，钱三多，你好大的胆子。”
李杰语气冰冷，什么被逼到无路可走想联手，就是想借着朝廷的手，将红阁内部清理一遍。
钱三多笑：“殊途同归，现在的红阁就是皇上的，不是吗？”
想到钱三多90的忠诚度，李杰面色稍稍缓和了些，他不介意被利用，有结果更不错。
“所以你的意思是，当晚有另一批势力埋伏朕。”
“不错，听闻皇上还碰见了一个青年，皇上，那青年可有审问出结果？”
李杰没说话，看向石天。
石天答：“没有。”
钱三多傲然一笑：“那个青年，就是个被利用的废物罢了，背后势力故意引着他往皇上身边靠，甚至还给了不少东西，皇上的人是不是查到，那青年演戏骗人骗己？”
李杰颔首：“不错。”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那话，骗人骗己，还偏偏成功了。
钱三多面上流露嘲讽：“皇上，被他骗成功的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人，皇上若是不信，可派人再次去调查一下，保管那些人都没了。”
刻意的布置，以有心算无心的情况，只能说背后的势力过于隐忍，甚至不在乎成本。
“石天，去查。”
石天的注意力从石地死亡一事中移开，沉着脸安排人去调查。
半个时辰后，负责调查的人回转。
“皇上，大人，先前问话的那些人全都没了。”
李杰“刷”一下站起：“街坊邻居可问过了？”
“问过了，左右两边的人都说，那些人是突然搬过来的，只住了一阵子，之后断断续续又搬走了。”
这还真是……
李杰捂着心口，背后的势力可真看得起他，花了大代价居然只为了这么个算计。
“皇上，背后的人有眼线，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做出这么繁杂的布置？”钱三多又给了一击重拳。
李杰沉默，回想会泄露这件事的知情者，思来想去，除云文光外还有石天。
“石天，你可忠诚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