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老猪轻松一笑，驾驭着空间向东北行进两万七千里，速度跟在天空并没有任何区别。
在灵明之眼中，不远处一位通体腥红的八爪妖皇正在修炼。
他原本想找位海妖去通知一下，礼貌在先的上门拜访，可老猪丝毫不给机会，对于他来说也不需要。
穿过禁制，穿过府门，一路上各种海妖都没发现他们的踪迹。
一面之隔空间换影，比障眼法好用多了，猴子还是有一些羡慕的，可这并不是他现在接触到的领域。
一座百丈高的海底洞府内，老猪撤去了空间遮掩。
气息弥漫开的瞬间，八爪妖皇惊恐的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就锁定了散发着魔气的黑猪。
身形一晃化作五尺余高，八爪妖皇仓惶跑了过来，朝老猪请示道：
“小的墨染，不知尊魔到此有何吩咐？”
“墨染，凭借自己修炼在六百年前突破到妖皇，是如今腥红八爪海妖一族的修为最高者，有部分神兽‘血殷十六’的血脉。”
老猪自顾自的念叨着，然后笑着问道：
“我说的可对？”
墨染接连点头，说道：“是，是，尊魔说的全对，只是可惜没有觉醒先祖血脉。”
老猪摇头笑着，话中有话的说道：
“你要是觉醒了神兽血脉，拥有了传承记忆，说不定已经死了。”
墨染没想明白，为什么更强反而会死呢？
也不敢深究，墨染低头再次问询道：
“多谢尊魔指点，不知有何吩咐，小的立马去安排！”
老猪开心的笑了。
这就是魔气的独到之处，墨染从开始到现在都盯着他说话，似乎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猴子和昊天直接被忽略。
“我没什么吩咐，这猴子有问题问你，你知道什么说什么就行。”老猪淡淡笑道。
墨染将目光移向猴子，发现猴子也不是善茬。
妖皇气息深厚凝练，比他强了不知多少倍，再看浮在身后的棍子，说不定两棒子就能把他给打死。
再顺便瞟了一眼昊天，浩瀚无垠强不知何处。
完了，失礼了。
‘咕噜！’
墨染硬着头皮颤声说道：“猴皇请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猴子冷冷问道：
“百年之前这附近海域曾经发生过一些大战，当时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后来又发了什么？”
稍许停顿之后猴子又郑重的说道：
“我需要知道你知道的一切。”
“是，是。”
墨染接连回应，然后思索着说起百年之前的事情：
“百年之前的战斗我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但是波及到了数万里海域，现在那块地方还没有妖皇敢接近，实在是太惨烈了。”
“当时有数位实力强绝的妖皇参战，我这点微末之技甚至都不敢过去看热闹，可惜他们都死了，而且死的很快。”
“我察觉到波动之后不到半刻钟就结束了，好像有什么超然物外的力量降临然后扭转了一切，后面的事情也很诡异。”
“妖皇接连陨落，连周围海兽都没有放过，可并没有血液逸散出来，好像都被吞吸干净了。”
“我虽然好奇，但也没敢去查探。”
“那些妖皇部分还有混沌凶兽血脉，本该是统治一方海域的霸主，可惜后面都被连根拔起，连族群都被鲸帝给灭了，说是干扰到了西海的安宁。”
“这就是我知道的事情。”
墨染心有余悸的停止了诉说，却见猴子皱紧了眉头，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心中忐忑，可能下一个瞬间就没了。
墨染低下了头，猴子却始终没有给出回应，此刻他脑海中正有许多碎片被连接起来，还有不少记忆在涌现。
一猴一棍一匕首，还有月牙心负责治愈。
原本只是一群妖王在围攻他，打的他毫无还手的余地，可始终没能破了他的妖躯，构不成致命伤。
在越战越勇极尽涅盘的时候，突然冲出了七位妖皇。
黑玄海蛇、海猴子、虎头白鲨、墨鱼、青蟹、七星电鳗、三角旋龟，虽然都已经死了，但猴子还是深深的记下了。
似有无穷压迫袭来，不给一丝生机。
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记忆就此中断，后面的事情也可以猜测一二。
那时候他还是记忆中金色猴族的模样，论实力也不过妖王初期，可醒来之后却具备了妖皇实力，伤势尽复之后更是无惧任何妖皇。
和尚曾经说过，混沌石猴血脉是世间唯一，绝不会存在第二份。
所以他应该是在那个时候觉醒了混沌石猴血脉，连模样都发生了变化，然后陷入了沉睡。
可他为什么会睡在焦岛的石头里面，那些妖皇又是怎么死的？
“猴子？猴子！”
老猪拍了拍猴子，打断了猴子的沉思，然后又贱兮兮的问道：“想起什么了，跟我分享一下你当年的惨烈经历，让我开心一下。”
猴子脸色渐冷，瞟了一样老猪之后没有回话，而是朝墨染拱手说道：
“多谢！”
说完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犹疑，老猪和昊天急忙跟上。
没有再去找沿途的其他妖皇，猴子直奔鲸帝府邸，既然是当年收尾的存在，应该多少知道一些事情。
深潜海底万里，穿过幽暗之后见到一片清冷的柔光。
猴子以灵明之眼扫过，府邸周围只有少量的深海魔鲸在生活，并无其他海妖，像是个清修祖地。
鲸帝的气息浩瀚如明灯，但跟老猪和昊天比起来又算不得什么。
闲庭信步似的，老猪驾驭空间再次穿行而过。
途中看到两位妖皇，应该是初入妖皇不久的样子，虽然根基深厚但也就那个样，招呼都不准备打。
直入一片浩渺海空，三千米长的深海魔鲸忽然睁开了眼睛，愣神的看着眼前三个小不点。
没有一个简单。
金色猴子再现，还有魔界和天界来的魔神。
“变小一点，没看到老猪都没维持本体大小吗？”老猪骤然呵斥道。
鲸帝心中一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周围海水坍塌压下，无穷波浪震动出去。
“在下西海鲸帝，不知诸位来这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