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瑗心眼好，还挺实在。吃好了饭还打包了两个素菜，给尘惠大师带回去。
结果他们回到招待所一推门，满屋的包子味儿，还是韭菜鸡蛋的。
尘惠大师已经洗了澡，穿一身便服坐在沙发上。两条腿盘着坐，手里捏着个遥控器。
尤其那脑瓜锃亮的，一张娃娃脸，就像个淘气包熊孩子。
宋梓瑗一脚迈进屋，就被那一股子韭菜味儿给熏出来了。
韩哲更是脸色发绿，按着宋梓瑗的肩膀向后转，准备跟她去隔壁的房间。
结果尘惠的耳朵好使，电视的动静那么大，也没影响他听见外面的声音。一回头就叫：“二位施主留步，老衲有一事不明。”
“放。”韩哲冷眼站在门口，一手揽着宋梓瑗的肩膀，一手轻轻搁在宋梓瑗鼻子上。
尘惠起身跪在沙发上，脸朝外，问韩哲：“自动档的车会开吗？”
“会。”韩哲没想到他居然会问这个。
“接着。”尘惠说完，凌空抛了一把车钥匙过来。
韩哲伸手接住了，却一脸的问号。
“麻烦施主帮我把油加满。我来的时候太着急，油箱报警了。”尘惠说完，扭头又对着电视去了。
宋梓瑗：“……”你当我们是冤大头？
韩哲：“……”我给你加一箱豆油你信不信。
“走，甭理他。”韩哲“咣当”把门关上，捏着那把车钥匙和宋梓瑗去了隔壁房间。
宋梓瑗又好气又好笑，问韩哲：“你说他和我大哥怎么认识的？我大哥并不像是好骗的人啊。”
“那谁知道。”韩哲摇摇头，说：“也许有过人之处，但总不会是在佛法上。”
如果尘惠有高深的佛法，韩哲第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直到现在，韩哲也没看出这尘惠擅长什么。当然更不知道宋梓深怎么和这样的家伙做了朋友。
没多久，尘惠就跑来敲门，叫韩哲跟他回去睡觉。
或许他也知道满屋的韭菜鸡蛋味儿不太好，等韩哲回来发现屋里味道放干净了，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韩哲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这个小和尚，这才猜到他大概是有什么特长了。
韩哲问尘惠：“你会调香？”
尘惠一愣，往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戒备的看着韩哲。
“这香味不是普通的檀香，是几种香料混合在一起的。”韩哲一把捏住了尘惠的手腕，说：“而且燃香后产生灵性，不是普通的调香师傅能做到的。对吧？”
“嗯，会一点。”尘惠看看门口，确定宋梓瑗没有跟来，就想甩开韩哲的手。
韩哲却将他捏紧了，他不说话就不肯放。
“我去关门。”尘惠说：“关上门慢慢给你说。”
韩哲侧身，长腿伸过去脚尖一拨、一点，门扇“砰”一声关上了。
尘惠的嘴角抽了抽，看起来比刚才老实多了，口气也是乖乖的，说：“你问，我答。这样满意了吧。”
“好。”韩哲说：“你多大？和宋梓深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十七。”尘惠又看看门口，小声说：“深哥是我老大，明白吧？就是不大不相识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