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水是冰冷的。
各种灵草混合在一起后，将干净的灵泉水染成了浑浊色，过了几分钟，浑浊的水竟然自动沸腾起来，冒着汩汩水泡。
“你伸手试试？”
张婕寻看她一脸好奇，为了给她个心理准备，提议道。
柳叶叶也不怕，直接把手伸了进去。
普通人看到这沸腾滚烫的浑浊水，不可能如此毫不犹豫地伸手尝试，要不是柳叶叶早已经做好浑身脱层皮的打算，她也会退缩。
“冰的？”柳叶叶大惊，右手传来的刺骨冰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对，冰的，”张婕寻放下最后一株红色七瓣花，花落入水中的瞬间，染红了整坛浑浊的灵泉水。
鲜红，粘稠，宛如血液。
“准备好了吗？可以进去了。”
“嗯。”
把衣服脱到只剩里衣，柳叶叶光着脚走近药水中。
白嫩的脚丫刚放进去，柳叶叶被冰得直接缩了回来。
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在作祟。
手放进去时，还没有这刺骨的冰冷。
只因为那朵平平无奇的灵花，整坛水的温度下降到人体难以承受的地步。
柳叶叶秀眉禁皱，一咬牙，直接跳了进去。
落入水中，柳叶叶感觉自己在与刺骨的冰块共舞。
“抱神守一，运转功法。”张婕寻看她脸色苍白，神智不清便立马提醒道。
柳叶叶找回理智，深吸一口气后憋住气，整个人泡入水中，运转功法。
随着功法的运转体内灵气开始躁动，紧接着是丹田，经脉，然后是神识。
热。
烫。
她仿佛在火山里的岩浆般，身上的每一寸都在经历灼烧。
药水重塑着她的肉体，把表层撕裂，不断钻进内部，疼痛几乎击溃了柳叶叶的神智。
这堪比凌迟，每一次下手，还会在伤口上几滴岩浆那种。
柳叶叶咬紧牙关，生怕因剧烈的疼痛从而忘记运转功法。
若没有功法的调和，她的身体恐怕早就在这暴虐的药水中爆炸。
是功法在不断安抚进入身体后暴乱的药性。
长时间的疼痛，使柳叶叶对感知产生了麻木。
她已经把自己的嘴唇咬破，却丝毫没有意识到。
张婕寻在耳边的提醒，如同被峡谷中吹过的风，吹散了。
她听不见，感受不了。
功法似乎在运转，似乎没有。
她浑身放松地落入坛底。
张婕寻用神识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失去意识后大惊，准备立马把她捞起来时，柳叶叶却猛地自己睁开了眼睛！
“快！运转功法！不能停下来！”
张婕寻焦急出声唤回她尚在的微弱意识。
柳叶叶在水中没听真切，但也猜到了大概。
若不想爆体而亡，功法得运转起来！
功法越到后面，灵气运转越困难。
是药水的药性在阻挡灵气的正常流动。
柳叶叶用灵气不断冲击被药性堵塞住的经脉，但凡灵气成功向前一步，她就舒服一分。
周围的阵法传来一丝丝清新的空气，为她模糊的意识灌入了一点光明。
“撑住最后一轮！”
张婕寻见水中的红色开始淡起来，便明白柳叶叶迎来至关重要的成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