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下楼。
林言感觉一股阴影笼罩在头顶。
没有危险的气息。
所以头也不回，假装什么都感受不到。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扣住她的酒杯：“不能喝酒。”
吧台后面的小刘一看这种状况，十分有眼力见地端着盘子出去了。
林言转过身，清澈的凤眸轻轻地眨了眨，像是有一层水雾，泛起委屈的神色。“为什么？”
江野冰山般聚敛的气场轰然坍塌，伸出手揉揉眉心，“女生喝这个太危险。”
林言失落地低下头，没人看到她眼中闪过一瞬狡黠。
到底谁危险还说不定呢。
“可是，能调制出这种口味的鸡尾酒，那人一定是天才。”
江野的手指在酒杯上意味深长地敲了敲。
这种恭维，他十分受用。
“最多喝半杯。”
江野还是怀念那个老老实实喝牛奶的林言。
但是她一个人坐在吧台，伸出细长手臂，端起酒杯地画面也很美。
“哦。”林言没有争辩，再喝一小口把酒杯放下。
“我去趟洗手间。”
江野感觉她的手指无意地从自己手背擦过。
转瞬即逝，那点冰凉细腻的触感。
看到人消失在走廊。
江野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盛骏看得目瞪口呆。
江少，您的洁癖呢？
不过他有正经事要说：“林致青邀请我吃饭，时间定在周末。”
江野放下酒杯，心想自己调制的配方果然好，清冽甘甜，淡淡酒味混合薄荷清香，回味悠长。
“猜猜他会带谁一起去？”
“谈合作的话，应该是他的得力助手。”
江野摇摇头，脑海中回想起孟澜追出考场的一幕。
林家不会不提前做准备。
“有意外之喜。”他拍拍盛骏的肩膀。
成绩下来了。
期中考成绩和物理选拔成绩。
林言来到教室的时候，各科都在发卷子，雪花一样，人头攒动，大家一边对答案，一边看分数。
有的喜笑颜开，有的哀声连连。
一张卷子映入眼睑，数学课代表名字都没看清，只看到了满分，很自然地把卷子放在孟澜桌子上。
孟澜看着鲜红的满分，拧了拧眉，伸手把卷子放在林言那边。
数学课代表以为自己眼花了。
“孟澜，这不是你的卷子吗？”
虽说有林言取代孟澜考第一的传闻，大多数同学都是不信的。
“是林言的，她考了满分，我最后一题最后一问没做出来。”孟澜语气平静。
数学课代表倒吸一口凉气。
孟澜没考满分不算什么，关键是林言，她怎么可能考满分？
这几个月来，她只在第一节数学课大放异彩，其他时间都平凡得像小草。
孟澜点点头，肯定一下刚才的说法。
然后埋头做题。
内心是有些不是滋味，毕竟多年的第一被人抢走了，但是林言的话，没关系。
他想。
接着林优发英语卷子，“林言。”
她看了看分数，指甲不经意地把卷子戳破一个洞。
她把卷子递过去，林言刚伸手，她已经松手。
林言下意识动作去捞卷子，孟澜伸手接住，并没有去看分数，很自然地交给林言。
林言有些意外：“谢谢。”
林优回过头，看到这一幕，被背叛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不过她很快有新的选择了，孟澜又不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