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雨凝了凝神。
不管怎么说，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
而且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至于jess被毁掉的人生，只能说命运如此。
“给我化妆吧。”宋诗雨心安理得地抬起头颅，凝视着镜子中姣好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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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楼上，林言知道连续见了孟卓云和宋诗雨后，谢筠的疑虑能打消一些。
便对他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谢筠下意识地：“等等。”
林言回头，瞪着无辜的凤眸，眼睛中似蒙了一层水雾。“上厕所也不可以？”
该死！谢筠暗骂自己一声，明知道小姑娘鬼马精灵，此时却仍控制不住地有股负罪感。
这种在邪恶和天真之间轮流转换的功底，是天赋吧。
“当然可以，我在这里等你。”
林言嫣然一笑，“说好了，一定要等我哦。”
谢筠笑笑。
这姑娘一定是属猫的。
林言走到走廊尽头，一转身消失不见。
她拐进女洗手间，迅速从里扣上门，打开随身背包，从里面拿出装备。
自顾自地叹道：“两年不练，手艺有些生疏了。”
对着镜子轻轻抹开一层淡红胭脂。
几分钟后，她换顶帽子，收拾好背包。
外面有人敲门：“门怎么锁了？有人吗？”
她戴上墨镜，拿起香水朝空气中喷去，接着穿过水雾，拧开门把手。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宛如拍电影般绚丽。
“门开了。”几个女人涌进来。
她低头送人群中穿过，留下一股飘渺的香味。
“等等，这个香味好熟悉…”
“刚才那人是…”
“是jess，好像是jess。”
女人们反应过来，尘封的记忆再次苏醒。
当时一夜爆红的少女偶像，不同于其他人的清新甜美，而是以冷漠高傲亦正亦邪的舞台风格点燃观众。
当时飞梦娱乐几百个艺人，几乎都在暗中模仿她，copy她，从她的穿衣风格，兴趣爱好，甚至说话的方式。
所以他们对和jess有关的一切都十分熟悉。
“jess不是退圈了吗，怎么还会回来？”
“爆红的时候退圈，现在是后悔了吧？”
“现在回来哪有她的位置，宋诗雨已经取代她了。”
“切，宋诗雨，还不是模仿她才红的。”
“好了，被人听到不好。”
…
女人们的讨论声渐渐远去，齐刘海浓妆的林言淡淡一笑。
当初就是因为太红了，才被薛主任下命令提前收工。
还记得当时薛主任一脸苦恼地说：“让你当明星是隐藏身份，不用这么爱岗敬业的。”
走到走廊口，远远地看到谢筠低头点燃一根烟。
男人点烟的时候是最放松警惕的时候，刑侦天才也是如此。
正好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组合经过，林言顺利混入其中，从谢筠面前走过。
谢筠猛然抬头，直觉告诉他哪里不对。
可是除了空气中浓郁的香水和化妆品香味，什么异常都没有。
于是他低下头，自嘲地笑笑。
最近真是疑神疑鬼。
那个小丫头都去了那么长时间怎么还不回来。
他朝女洗手间的方向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