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微微倾身，周身散发的独特气息将千荞紧紧包裹。
蒙着黑纱的脸上，虽瞧不见神色，可紧抿的薄唇却透露出他此刻的坚持。
“没什么？没确定关系，还是没…”
他故意拖长尾音，那刻意的停顿让千荞的心跳陡然失速。
“你别再说了！”
千荞伸手捂住殷的嘴，像是这样就能阻止那些让她面红耳赤的话语继续冒出来。
她的指尖触碰到殷带着些许凉意的双唇，又触电般地想要缩回，却被殷一把握住手腕。
“千荞，我对你的心意，你当真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殷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委屈与不甘。
他轻轻拉着千荞的手，缓缓放在自己心口，“这里，每一次跳动，都只为你。”
千荞的手被殷按在他的胸口，感受着那有力而急促的心跳，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半点声音。
殷微微低下头，与少女的额头相抵，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真的有那么差吗？”
“殷，你别这么说，你很好，真的很好…”千荞声音哽咽，“我只是…只是还从未想过…抱歉，我…”
殷轻轻叹了口气，将千荞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你不需要道歉，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殷的怀抱微凉，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可千荞在他怀中，却心乱如麻。
和殷的相处实在太过自然，自然到两人好似本就应该如此，千荞之前从未仔细思考过，现在混乱的思绪更是理不出丝毫头绪。
不，或许她早已察觉，只是一直不敢面对罢了。
“殷，给我点时间，让我理清自己的思绪，好吗？”千荞轻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祈求。
殷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等你，可你别让我等太久。”
千荞靠在殷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明白，为何短短时间内，自己的感情世界会变得如此复杂。
*
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千荞早早醒来，殷还在沉睡，她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轻手轻脚地走出客殿。
清晨的凌虚阁，空气格外清新，千荞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幽静之地。
这里有一片清澈的湖水，湖面平静如镜，倒映着周围的青山绿树。
千荞在湖边坐下，望着湖面发呆，脑中的思绪如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
“千荞？”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千荞转过头，看到南宫文清正站在不远处，他的眼神依旧清冷，只是多了几分疲惫。
“三叔公，您怎么来了？”
南宫文清缓步走到千荞身边，在她身旁坐下，目光落在平静的湖面上，却似乎并未聚焦在任何一处，“出来透气。”
千荞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三叔公，您的身体…”
“已经没事了。”
南宫文清打断她，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倒是你，昨晚…”
千荞的心猛地一紧，以为南宫文清要提起神魂交融的事，脸颊瞬间滚烫。
“对，对不起，三叔公，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