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我要了。”慕无尘理所当然的要求道。
“行啊，你是大老板，随便用。”顾小悠爽快的说道。
慕无尘勾唇一笑，对顾小悠的态度十分满意。
“我这就给你装起来。”顾小悠俯身去拿纸，慕无尘同时俯身过去帮忙。
“你想……”
顾小悠抬眸说话，正巧慕无尘低头，两个人额头相撞，发出了一声轻响。
“哎哟。”顾小悠痛呼出声，嗔道：“你真是的，什么时候靠的这么近，我遇到你不是磕下巴就是撞额头的。”
顾小悠揉着额头，埋怨的想着这个人真是浑身上下都硬邦邦的。
慕无尘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伸手在顾小悠的额头上揉了揉。
“你自己不小心，还来怪我。”
顾小悠睨了他一眼，见他的额角还泛着红，还先来关心自己，心软了一下。
伸出柔荑，在慕无尘的额角上揉了揉，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脑袋也很硬吧。”
慕无尘轻笑一声：“还好，撞不死人。”
两个人互相揉着额头，顾小悠和慕无尘相视一眼，同时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好了，我不疼了，我们继续装纸吧。”
顾小悠退开一步，继续整理做好的卫生纸，慕无尘碰了碰额角，倾身帮忙。
一盏茶的功夫，就把卫生纸整理好。
顾小悠和慕无尘各拿着厚厚一沓卫生纸，放到后院的桌子上。
“打包一下很快的。”顾小悠拿出油纸和细麻绳，动作熟练的把卫生纸打包好。
在纸包的上面用细麻绳绑了个蝴蝶结，顾小悠满意的拎着蝴蝶结的耳朵：“好啦，可以带走啦。”
慕无尘看着纸包上的蝴蝶结，抿了抿嘴角，眼底闪过一丝嫌弃。
顾小悠敏锐的捕捉到他的神色，不高兴的说道：“怎么了？不好看吗？”
“好看……就是太女气。”慕无尘含蓄的说道，实际是嫌蝴蝶结太过孩子气。
“这叫蝴蝶结，才不女气呢，不懂欣赏。”顾小悠瘪瘪嘴，把纸包塞进慕无尘的怀里：“给你吧。”
顾小悠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灰尘，背着手走出后院。
慕无尘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拿着个小女子没办法。
两个人重新回到店里，慕无尘见店铺的营生不错，对顾小悠说道：“店里没有遇到什么问题吧？”
“没有，还挺好的。”顾小悠想了想答道。
“嗯，既然无事，我就先走了，我会尽快派人来。”慕无尘颔首，和顾小悠告别，手里拎着纸包，走出了店铺。
顾小悠看着他人高腿长，拎着个扎住蝴蝶结的纸包，确实有几分不搭调，捂嘴偷笑。
时间匆匆的过去了，转眼到了第二天。
顾小悠撸着袖子在小房间里造纸，房门被敲响。
“谁呀？”顾小悠问了一句，把衣袖放了下来。
“请问是顾老板吗？我是慕公子派来的。”一个温和的声音说道。
“是我。”顾小悠眼睛一亮，没想到慕无尘的效率这么高，迫不及待的打开房门：“你是慕无尘找来的工头吗？”
门外的男子施了一礼：“是的，小人姓孟。”
“孟师傅你好，你之前都干过什么？慕无尘和你说过我的要求了吧？”顾小悠提了一连串的问题。
孟师傅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小人做了十五年的纸，以前也做过工长，您的条件我都了解，愿意与您签下契约。”
顾小悠满意极了：“那好，那我们就先把合同签了。”
从房间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递给孟师傅：“你看看有什么要疑问的地方没有？或者有别的条件也可以提。”
“好，容小人先看看。”孟师傅双手接过合同，仔细的翻阅起来。
半晌，孟师傅合起合同，笑着说道：“您的契约书很好，我没什么疑问，可以直接按手印。”
“好，孟师傅是个爽快人。”
孟师傅痛快的按下了手印，顾小悠把合同收好，直接推开车间门。
“这里卫生纸最后的成纸间了，我就教给你，我演示一遍，你看仔细了。”
孟师傅温吞的点了点头，不疾不徐的走进房间。
“这是第一道工序的成品，和第三工序的配料加在一起，还有这个……”
顾小悠详细的把每道工序的正确顺序给孟师傅讲解一遍，又亲自操作了一次，孟师傅原本温和的眼神变得亮晶晶的，目光灼灼的看着顾小悠的操作。
当卫生纸成功的造出来的时候，孟师傅颤抖着手，捧着卫生纸看了又看。
“妙啊，实在是太妙了，小人从未见过如此柔软的纸，顾老板真是太了不起了。”孟师傅一改慢吞吞的态度，激动的说道。
“我也是借鉴，不是原创。”顾小悠尴尬的笑了笑。
“顾老板太谦虚了，小人研究纸张十余年都没有见过此等好纸，佩服佩服。”孟师傅恭敬的朝顾小悠鞠了一躬。
顾小悠连忙打断孟师傅的举动，提议道：“孟师傅不必多礼，可以的话，你操作一遍，我看看。”
“好，小人这就开始。”孟师傅把卫生纸放好，把手洗干净，按照顾小悠的步骤操作起来。
除了中间有几个步骤有些生疏，孟师傅很快就上手了。
孟师傅问了几个很关键的问题，对操作就更熟悉了，手上的动作加快了许多。
几个时辰后，孟师傅就能够单独完成卫生纸的制作了。
顾小悠把孟师傅自己做出来的卫生纸拿在手里检查，由衷的赞道：“太好了，我还以为得多花好几天的时间呢，没想到你一天就能上手了。”
顾小悠对孟师傅的工作十分欣赏，办事严谨又不拖泥带水，慕无尘挑人的眼光真好。
出了工坊，孟师傅又变回了温吞的模样：“顾老板谬赞了。”
“不是谬赞，既然你熟悉了，明天就正式上工吧，卫生纸工坊就交给你了，我给你开工头的工钱。”顾小悠豪爽的说道。
“多谢顾老板的好意，只是小人的工钱是由慕公子出的。”孟师傅推辞道。